活着

把酒食烟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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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个凶巴巴的小奶豹。






“你连六块钱都要跟我要?”




回答李想不可置信的疑问的是宋云哲的惊天白眼。“别问那么多,钱,要钱!”




李想噗嗤一声笑出来,又在小白眼狼刀一样锐利的视线里从兜兜拿出六个钢镚儿给他:“给,瞧你穷的。”




宋云哲没空怼他,拿着硬币欢欢喜喜跟摊主要了几串羊肉,冒着热气和香气,李想看得也馋了。




“给我吃一口。”




“不给。”宋云哲理直气壮的,完全忘了自己欠下的债。“你不是嫌我穷么?”


“是穷啊,也没嫌错。”李想弯着桃花眼帮学弟拭去嘴角边的一点油。“瞧把这穷孩子饿的。”




穷孩子气成奶豹子,红着耳朵往后退,满脸防范戒备,还不忘又啃了一口肉:“你别碰我,我埋汰你。”




奶豹子一口京腔向来咬得标准,只这会嘴巴里边有东西,讲话跟舌头被烫到似的,尾音打着卷,逗得李想直乐:“害羞了?”




所以说猫可以乱逗,豹子不行的,有十几分钟宋云哲连个余光都不愿意赏他,两条小细腿噔噔噔向前走,李想一边笑一边轻轻松松地跟上去:“怎么了,这么不经逗。”




宋云哲尚他一记冰冷的眼刀,把空串扔进垃圾桶里,张牙舞爪地要来挠人。李想看见这祖宗油光满满的手就晕了,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,把奶豹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擦干净,宋云哲被他握着,整张脸都烧了,嘴上还不饶人。




“娘们兮兮的,还带湿纸巾。”




这要给两人学校里那些女生听见,准得惊恐得晕过去——李想什么人,好看归好看,敢动他怎么死的都不清楚,远观不可亵玩,当个画报欣赏就得了。谁会没头没脑往刀山上爬?




偏偏宋云哲初生牛犊不怕虎,往火海里跳,以为自己有钢筋铁骨。其实在李想看来这不就一团小棉花么,软软乎乎任人揉揉搓搓,发小脾气了就举起两肉垫噼噼啪啪打一通人,压根不疼,力道跟按摩一般。




他把湿纸巾也往垃圾桶里一丢,凑近学弟的耳朵笑道:“我娘们还是爷们,你不是最清楚。”




宋云哲果然炸毛了,瞪大眼睛要来揍他,没使多大力,李想却哀哀切切的,直喊痛。




小奶豹可太好骗了,紧张兮兮帮他揉着肩膀,见李想还是没说话,都磕巴了:“很很很很很疼吗?”




李想四顾无人,直起身在宋云哲挺翘的臀部上拍了一把:“没事,晚上讨回来。”




晚上没能讨回来,宋云哲洗完澡出来门嘭一声关上,差点没撞歪李想英挺的鼻梁。




“谋杀亲夫啊你这是!”




宋云哲正准备吹头发呢,听到这话又气了,“你你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。”




李想对着门缝温温柔柔道:“只对你不要脸。开门,帮你吹头发,你自己吹不干,睡了又要头痛了。”




宋云哲思想斗争五秒钟,凶巴巴打开门警告他:“吹完头你就滚出去啊!”




“好好好。”李想两颗虎牙尖尖开了风筒,呼呼的风声里说:“你脸皮太薄了,什么时候厚一点?”




宋云哲头发软乎乎的,脾气可爆: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,见着美女就嬉皮笑脸往上凑。”




这锅扣得可大了,李想边给小家伙顺毛边回想了一下,今天下午是有个女生站在路边派传单,他接过后对方说了句“你和你弟弟都好帅”,他就笑着说谢谢,其实压根没看清人家长什么样,纯属礼貌。




难怪宋云哲一整天都跟个火药桶一样。




见他半天不接话,宋云哲推了他一把,板着张脸往床上躺。




“你这样睡会头痛的。”




“痛死我得了。”




瞧瞧这小暴脾气,李想弯着桃花眼把人拉起来:“以后谁跟我派传单我都不接了,行不行?”




宋云哲剜了他一眼,眸里笑意快藏不住,唇边梨涡都跑出来了,语气却还是冷冰冰的:“谁管你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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